p;&esp;曲思砚相信陆承听是真心，但他觉得陆承听好像有点儿别扭，问他：“你是觉得叫男人老婆很奇怪吗？”

&esp;&esp;陆承听没这么觉得。

&esp;&esp;他活了这么长时间，什么样的人没见过，无论什么事，对他来说，都是存在即合理。

&esp;&esp;他只是新鲜于和过去都不一样的曲思砚。

&esp;&esp;陆承听摇头：“不奇怪，老婆就是老婆，跟性别有什么关系？”

&esp;&esp;最重要的是，曲思砚喜欢就好。

&esp;&esp;曲思砚往下蹭了蹭，用脸颊贴着陆承听胸口，听着他的心跳，心想，如果能听陆承听叫一辈子老婆，该有多好。

&esp;&esp;陆承听不知道曲思砚在想什么，只能感受到他此时对自己满心眷恋。

&esp;&esp;这种既小心又张扬，既害怕又依恋的矛盾感，让陆承听有些无可奈何。

&esp;&esp;他低下头，想去抬曲思砚的下巴，看他的脸，却被曲思砚拒绝了。

&esp;&esp;“不让看？”陆承听问。

&esp;&esp;曲思砚摇了摇头。

&esp;&esp;他早就有心理准备，早先刚睁眼时，就发现自己的眼皮肿的厉害，有点儿睁都睁不开了。

&esp;&esp;现在肯定又红又丑，见不了人。

&esp;&esp;“我眼睛肿了，不好看。”

&esp;&esp;陆承听摸摸他后脑勺，安抚道：“你什么时候都好看，给我看看，乖。”

&esp;&esp;消肿没那么快，曲思砚不可能一直在床上躺着，也不可能把脸蒙起来，他警告陆承听：“不许笑话我。”

&esp;&esp;陆承听保证：“不会。”

&esp;&esp;曲思砚这才肯抬头让陆承听看。

&esp;&esp;双眼又红又肿，像桃核。

&esp;&esp;“丑吗？”曲思砚咬牙切齿问。